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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黑名单再次出现

  (九十六)

  一段故事的结束也许是预示着另一段故事的开始,一段遭遇的开始也许是在酝酿另一个结局的结束。在一个故事结束之前,也许由于参杂了某些人为的因素,才导致了故事结局的改变。这便是所谓的‘一波三折’。

  死亡监狱东监的办公室,荼玉对着两个内容一样的布袋闭目苦思,可总有几个问题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中迟迟不去:余奈和‘小格格’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对于几十年前的遭遇余奈不闻不问,甚至对于离叔都保持着一份恭敬的态度?‘小格格’为什么要选择扎玛遇祥?一向都十分狡猾的‘死亡宣告’莫语生是不是真的死了?如果他真的死了,那么他苦苦经营了几十年的死亡监狱又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对于那些曾经受过莫语生恩惠的杀手和士兵,‘小格格’又会怎么处理?为什么余奈交给弃姬凌的布袋中会带有自己妹妹的照片,他想要弃姬凌离开这里做什么?等等,一系列难以解答的问题此时不停地在荼玉脑海里翻滚。

  思来想去,所有的答案此时似乎只有一个人能回答——余奈,余老爷子。

  想到这里,荼玉缓缓睁开眼睛,抓起桌上的这两个布袋里的东西便丢到了平时烧茶用的炭盆中,而后点上了火。亲眼看到燃烧殆尽后,荼玉这才起身掩上房门,慢慢向西监方向走去。

  对于那双之前一直观察东监门前的眼睛,并不是此时荼玉前去寻找的余奈,而是一个此时似乎已经被人淡忘的身影——‘八臂罗刹’罗四通。

  对于为什么他会出现在那里,又为什么会暗中紧紧盯着东监的一举一动?这一点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其中的原因。

  对于这个永远都不愿做人下人,一心要做人上人的罗四通而言,对权利的**早已吞噬了他的全部。然而也就是因为游亦看到了这一点,才会在这片一直被死亡笼罩的死亡监狱之中寻求一片生存的空间。

  自从‘坦克车’秦宇穹被‘血池’打败之后,罗四通的西监便被离叔顺势夺了回来。那些平时口中一直呼喊誓死效忠罗四通‘大哥们’此时也都是树倒猢狲散,为了自己的生存大部分都投奔了离叔,只有那么一少部分人虽然口头上对离叔百般顺从,但在背地里还和罗四通有联系,毕竟他们不想两边都得罪。

  对于这些随时都会反水的小喽喽,罗四通也都没放在心上。此时罗四通最关心的是怎么借‘小格格’的手除掉离叔,重新夺回自己的西监,这也是之前游亦给他的一记良策。

  做事一向都十分谨慎的离叔也时刻关注近期监狱不同寻常的改变,对于那个已经元气大伤的罗四通现在也是除掉他最好的机会,之所以之前没有动手,是因为还顾虑‘小格格’会不会干预。而现在监狱的风向已发生了改变,之前西监那些‘大哥’此时也都平复下来了,罗四通的利用价值现在也逐渐趋于了零,综合以上信息,现在罗四通对‘小格格’来讲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如果不在现在除掉他,将来一定会被他干掉。

  在这个紧要关头,死亡监狱的‘大哥们’也都没敢闲着,甚至有的已经做好了反水的准备,就是在等待着一个信号。

  现在的死亡监狱可以说是史无前例的慌乱,只是那些一直都处在最底层,怎么生存都成为问题的基层囚犯早已被恐惧蒙蔽了双眼,怎么会看到这里的慌乱。而那些踩着别人的脑袋登上一定高度的‘大喽喽’解决了生存问题却被**操控着摇摇欲坠的脑袋,他们只在意眼前表面的平静,却永远看不到平静背后的慌乱。

  统治了大部分军队的扎玛遇祥对于莫语生的突然死亡也是有点猝不及防,此时他也不知道怎么处理荼玉。对于手下五虎将的极力请缨做掉荼玉重新分配队长,他也是左右为难。一方面是顾忌‘小格格’悟心;一方面他又不敢贸然做掉荼玉,扎玛遇祥十分清楚,荼玉就是自己最后一道防御墙,如果荼玉死了,自己手下的五虎将保不齐会在这个时候造起事端,这样也为‘小格格’悟心提供了做掉自己的借口。

  然而,如果不除掉荼玉,自己也永远坐不到典狱长的位子。如果悟心有意推崇荼玉,那么自己好不容易壮大的队伍不免会遭到削弱。想到这里,扎玛遇祥也是左右为难,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处理荼玉这个‘定时炸弹’。

  死亡监狱的新格局讲到这里不得不提到一个人,因为他既不属于扎玛遇祥一派的统治派,他又不属于离叔一派的地头蛇派,他便是擂台上打败‘坦克车’秦宇穹的‘血池’。

  对于这几天死亡监狱的紧张气氛,经过高等教育的‘血池’也是深有体会。此时的他不仅知道门前死了黄三善,还知道‘女猎犬’受到总部命令来到了这里。

  ‘血池’之所以没有和‘女猎犬’见面,是因为在这里他还有自己的任务需要处理。对于那个‘鬼见愁’刑雷,此时的‘血池’对他根本就不感兴趣。至于‘女猎犬’能不能完成上面的任务,对于‘血池’而言也是毫无关系,这便是道上的第一个规矩。

  ‘血池’现在最关心的是离叔和游亦的安全,对于那个指不定什么时间便会在背后给离叔来一刀的罗四通,‘血池’通过近期的暗中观察已经想到了怎么对付他的办法。只是现在还不是除掉他的时候,如果现在动手的话,离叔并不会深切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感。只有等到罗四通发起一点波动,在离叔孤独无援的时候出手,这样才能将任务效率达到最佳。

  伴随着典狱长莫语生的突然死亡,整个死亡监狱陷入了史无前例的混乱。然而此时此刻同死亡监狱一样混乱的还有远在几万公里外的YG州Z市,一场腥风血雨的厮杀此时也在一点一点拉开序幕。

  回到YG州也是一片混乱的Z市,之前在媒体面前极力掩饰内心悲愤的花韵承此时已经躺到了书房的沙发上,无力的双眼缓缓闭上,两行默默的热泪顺着枯褶的眼角滑落下来。

  这天的花昀承就像是一片孤独无靠的枯草,老年丧子之痛令他再也找不到之前不可一世的气焰,满脸憔悴俨然一副即将走到生命尽头的孤独老者,死死握着一把枯瘦的拐杖来支撑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

  还未等沙发上的花昀承闭上疲乏憔悴的双眼,暖热书房猛然传来一阵急促却又沉重的脚步声。

  等花昀承抬手抹干眼角的还未风干的泪痕,书房的红木门一下子被推开了。这时走进来的是一个满脸泪痕情绪十分激动的中年妇女。

  单从门前这个中年妇女华丽的装扮不难看出,她便是这座大别墅的女主人,即花昀承的原配夫人、花鸣雨的亲生母亲——郎玥婷。

  “韵承,你告诉我,鸣雨是不是像电视上报道的那样,他是不是出事了?!...”

  此时已经是身心疲惫的花昀承猛然听到自己老婆这样的话,空白的大脑一时间也不愿再唤起任何记忆。虽然张着嘴巴,但却什么也不想说。

  “韵承,你说话啊!你不是说你会一辈子保护我们母子三个的吗!啊!现在怎么不说话了?!啊??!呜呜呜...”

  看着眼前这个一天之内像是苍老了二十多岁的老伴,从他呆滞的表情中郎玥婷似乎看到了事情的结果,一股股透心的悲痛顿时便像是一团无名的邪火不断地撞击着身体的各个角落。

  对于眼前这个猛然出现在这里的原配夫人,此时身心交瘁的花韵承一时之间也想不出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了。听到这一句句夹杂责备的话语,一股邪火顿时便驱赶了浑身的疲乏,抬起的大手对准备眼前的茶几面。

  然而也就在这个时候,闻讯匆忙赶来的花羽天猛然出现在了书房门前,抬手掩上房门后,将身前情绪激动满脸泪痕的母亲稳稳地搀扶到了沙发上,情绪激动的花昀承在看到这个小儿子后,也放下了那个已经张开高举头顶的大手。

  花羽天抬头看了看沙发上满脸疲倦的老父亲,还未等他开口安抚情绪波动的母亲,便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什么紧紧抱住了,而后耳边便又是一句带有呜咽的埋怨:

  “鸣雨之所以会这样,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为了你的事业丧送了我儿子!现在我就剩下羽天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让他参与到你的生意中!......”

  看到眼前这个从小被自己带大的小儿子,郎玥婷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希望。紧紧地抱着眼前这个从小十分懂事的乖儿子,就像是抱住了黑暗中的一盏灯,此时的花羽天已经成为了她唯一的精神寄托。

  听到母亲这句带有浓厚怒火的埋怨,此时的花羽天也是左右为难。他心里非常清楚,父母的感情表面上是和和气气,但同他们一起生活了几年的花羽天早早便看出来,其实他们两个的追求完全不同:

  虽然他们两个人都是大家族出身,但母亲是一个非常注重家庭和小幸福又具有自己独立思想的家庭文艺妇女,平时做完家务总喜欢呆在楼上自己绘画室里。而父亲则是一个凡事追求完美又执着于商界的企业家。对于这两个常年陪在身边的孩子,花韵承和郎玥婷从一开始便达成协议一人带一个。老二花鸣雨跟着老爸花韵承,而小儿子花羽天则是从小接受母亲郎玥婷的教导。这也是为什么花鸣雨和花羽天性格完全不同的重要原因。

  留学归来的花羽天心里明白,一向都以事业为主的父亲眼中只有利益,从不会在意身边其他人的感受,他们之间的感情出现分歧和裂痕那是迟早的事情。而二哥花鸣雨的死就是一个导火线,完全将母亲那团一直按压在心中的怒火点燃了,生怕自己的小儿子也重蹈覆辙。

  花羽天轻轻从母亲怀里移出身子,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这个眼神中充满自责的母亲,抬手抹掉了她脸上还未干去的泪痕:

  “妈咪,我知道二哥的事情给你说什么你都不信。我答应你以后不再参与到家族事业,明天我们就去外祖父那里,怎么样?我答应你,天天都陪在你身边,回来的时候也一定经过你的允许。”

  刚刚情绪还十分激动的郎玥婷在听完小儿子这段话,不知怎么心里就像是吃了定心丸,对于眼前这个从小便一直生活在自己身边的小儿子,即使郎玥婷再怎么说不偏心,但在外人眼里,她还是更偏爱小儿子花羽天一点。

  看到自己母亲脸上表情的改变,此时花羽天趁机将母亲支走了:

  “妈咪,你先到房间收拾一下东西,我和爹哋道个别。”

  对于眼前这个对自己从来没撒过谎的小儿子,郎玥婷十分放心,儿子说过的话一个唾沫一个钉。至于他会和花韵承说什么,郎玥婷根本就不在乎,只要儿子跟自己回到娘家,那时花韵承想再接儿子回去也要顾及自己的感受。

  “嗯,你今晚要早点休息,明天一早我让李妈叫你起床。”

  留下这句话,郎玥婷起身摸了摸小儿子湿润的侧脸,一步一步想门外走去了。似乎完全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对于之前情绪的大波动和最后离去时的平静,心理专家给出的评论是:身份转移。

  花鸣雨和花羽天拥有一个同样的身份——郎玥婷的儿子。两个孩子从小各自跟着父亲和母亲接受两种不同的教育,此时又加上父母双方在彼此的情感上出现了无法抹平的裂痕。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个孩子在父母的眼中逐渐成为了对方的代替品。换句话讲,花鸣雨和花羽天此时在父母双方眼中身上已经不再只有‘儿子’这一个标签了。

  随着母亲逐渐离去的身影,花羽天轻轻掩上了房门。转身稳步走到父亲花韵承身前,抬手缓缓从上衣西服内侧摸出了一份像是早就准备好的报纸放到了茶几上,一开口便像是在做什么报告,平稳的语气中完全找不到任何的感情:

  “这是二哥的车,从上面的血迹的检验结果可以确定二哥之前在这辆车上。报社那边我已经做了调查,手法相当隐蔽,完全找不到任何线索。网上通过对网点的跟踪调查,一样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线索。还有,现在这件事已经被炒得沸沸扬扬,估计海外的大哥也知道了,我们......”

  ‘啪’

  还未等站在沙发旁的花羽天将嘴边的话语讲完,沙发上情绪异常激动的花昀承一把将手里的报纸拍在了眼前摆满茶具的茶几上,最终还是将嘴边这句苍白无力的话语吐出来了:

  “别说了!羽天,你先下去吧,我现在想休息一下......”

  对于花鸣雨死亡这件事,本来并不是什么特大事件。但是随着一件一件具有突破性的证据出现在媒体面前,为了争取更大的收视率,各大媒体纷纷将所有的精力一下子都集中到了这一点上。

  据当晚有关部门统计,整个海之国甚至有些外国媒体纷纷都在跟进这件事,顿时这件事被推到了风口浪尖,而花韵承之前召集媒体所做的那些遏制行措施,此时也在几乎一边倒的讨论中站不住脚了,最终沉在了唾星横飞的大海之中。

  对于这件事的极速发展,奇家的奇米琪只是拉开了序幕,剩下的几乎都是奇家、紫家以及M市孤独家族的合力鼓吹。至于这三家背后是什么驱使或者是什么势力操控,没人能猜得到。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张销声匿迹很长时间的黑名单,此时又出现了。远在B市病房里的丕易嵩,此时也接受了海外最好医师的手术治疗,据不完全统计每天都会有二十多个参议代表前去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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